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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寶貝古玩的因緣 - 陳秋盛教授
                          
                       
     余致力收藏硯台凡四十年,其間所得最大心得莫過於深信文物有靈。筆者現收四、五百方,其中包括端、歙、澄泥、溫州華嚴、紅絲、洮河、賀蘭、駝基島,其中筆者認為堪稱故宮博物館級寶硯,應約十來二十方。這些寶貝几乎都是它們來找我,每方都與我有著奇妙的因緣。各位喜愛硯台的女士、先生們,就細細的聽我道來:

 

 靈光殿瓦硯之邂逅 

       在十八年的指揮生涯中,坐在台北市立交響樂團團長位置上的我,每年兩次為預算到議會備詢是最重要的團務,與此方千年瓦硯結緣,也從此地發生。市府官員備詢席位上,我經常與台北市立美術館館長並鄰而坐,當時的館長林曼麗教授與我從台灣名水彩畫家藍蔭鼎先生的畫聊到日本名膠彩畫家木下靜涯,几個月後,她因我的介紹,順利尋獲木下靜涯的一幅大膠彩畫南國初夏,也因為這幅畫,才使得主角靈光殿五鳳二年文天祥瓦硯出現在我眼前,自此開始,我對它神秘背景進行抽絲剝繭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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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010年八月中旬,帶領台北藝術大學交響樂團與奇美博物館的館藏弦樂器,浩浩蕩蕩赴北京、南京、上海、杭州、蘇州、佛山、廣州、香港等城市巡迴演出。第一站北京,當樂隊出遊故宮,獨自偷閒搭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潘家園舊地重遊,感慨萬千,二十年的變化太大,已無當年地攤市場熱絡交易的情景。然而當我下計程車的刹那,眼前出現一幅很熟悉的畫面,一張拓片、篆体字五鳳二年魯卅四年六月四日成,心想這不與我收藏的那方瓦硯硯背的字几乎一樣嗎?興奮之情不言而喻,深恐被他人買走,急忙買下,坐上一部計程車回到酒店,把它收好。從此知它,絕非等閒之輩。說來慚愧,當年筆者還不會使用電腦,當然也不知電腦有多大功能,為了徹底了解此硯,不得不煞費苦心地尋找書籍文獻等資料,此項工作艱難,進展有限。因緣際會,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三年前意外獲得一個老天賞我的禮物 - 一台小電腦板,它讓我視野大開,几乎無法一日缺它。不必勤跑書店、圖畫館尋找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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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方瓦硯材質應為西漢宣帝五鳳二年(公元前56),亦即魯孝王三十四年所造之瓦,至今兩千一百年(+-50),經科學儀器碳十四檢測驗證無誤。依網路百度百科文獻資料所示,靈光殿被毀時間應在魏晉時期,距今已一千七、八百年矣!嗟夫!自魏晉時期至南宋晚期也足足五百多年矣!在這如此長的時間裏,于靈光殿遺址必留存殘瓦且絕非只有一片,只要被有心人拾獲,除改製成瓦硯之外,几乎只能當古物觀賞,那傳世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吉大文於公元1827年左右,因平匪有功,赴京報效,朝庭賞賜漢代靈光殿瓦硯銘硯一個。得知此硯源自朝庭賞賜,且有銘硯兩字,因此硯面的那些銘文真實可信。現在筆者就用硯面的銘文開始連結,加上合理的幻想及推理,遂浮現極富邏輯的畫面。靈光殿于魏晉時期被毀後,於遺址地下的破磚殘瓦經長時間風雨或地震等天災之摧殘,逐漸露出地面,到南宋的這五百多年間,被一有心人拾獲,進而改製為硯台,這也是合乎唐、宋時代文人雅士對待古代破磚殘瓦的時尚。可能就在文天祥考上狀元之際收到的大禮(以漢代古瓦改製的瓦硯),於是刻有惜彼陶甄乃古氣質資我翰墨以彰以述十六字,並落文天祥、文山二款。文天祥殉國後,它自然又長年流落坊間,經過幾手已無法可考,就像其它文物的命運相同,但有一點可確定的是,絕不會淪為窮書生的書寫工具。到大明初期,洪武辛未年九月九日,此年此月此日,朱權(朱元璋第十七子,字瞿仙)接受父皇朱元璋所封寧王侯位大日子時的祝賀大禮,同時他也仿造多種版本漢硯如大漢十年未央宮東閣瓦硯(筆者手中就有三種版本)建安十五年銅雀台瓦硯(台北故宮也有相同版本瓦硯)。朱權離世後,此方瓦硯曾落入項元汴手中,最後在明末清初曾被大名家錢謙益(牧齋)收藏並題銘文曰「得忠賢之品顯珍永寶乎青箱」。據本人推測下一位繼承者乃海南人吉大文是也。

        這方文天祥瓦硯算來已結緣三、四十年來,只要聽、看到有關五鳳二年魯卅四年的支字片語或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想盡辦法打聽、驗證。曾經買到一本清末極為珍貴的线裝書 - 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硯譜,也真出現一方五鳳二年瓦硯拓片,但依本人判斷其為贗品,與本人手中之物相差如天壤之別;網路上出現多次,皆讓我失望至極。也許筆者的苦心與執著終於感動了文物之靈,就在筆者欲下筆寫這篇拙作之前,閒來無事玩玩平版電腦,無意間打了靈光殿瓦,居然出現海南的崖山志雜志中金石篇對一方極為特殊硯台的描述,雖無照片或拓片,但其文字內容與本人手中的瓦硯几乎如出一轍,這下可真相大白。

     金石篇所云:瞿仙、阮亭何許人也?對於這點,作者肯定不知瞿仙乃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權是也!亦此方瓦硯之關鍵人物。至於阮亭二字,筆者認為純屬誤判、誤讀所致,實乃牧齋珍賞四字印章是也!因篆體刻字,年代已久以致略崩塌陷,呈現模糊現象,又云五鳳二年與魯卅四年相差百年,為何印在同一瓦片?關於這點,筆者亦不解其因,莫非當年作者手中資料不足?

 

米芾藏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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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方宋代箕形硯,筆者稱它俩為米芾藏硯,一大、一小,小者端石,大則澄泥(鱔魚黃)。兩者硯背皆刻一浮雕 - 米壺(也可稱之為米甕),中刻米氏二字,上頭一方章,陰刻米芾藏三字,兩者几乎一個樣,只是大小不同而已。筆者認為此乃大師米元章之家徽也!獲得二硯的時間相差兩年餘,結緣於北京、台北兩地。筆者認為若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再見到同樣圖騰之第三方,更肯定它仨絕非偶然,亦可再度證明天地之間文物有靈這四字的真實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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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長樂未央瓦當硯  

      西漢長樂未央瓦當硯乃公元前200年之物也,當年蕭何為高祖皇帝設計未央宮之瓦,惜今二者已分,無法見到未央宮東閣瓦蕭何監造等字樣,瓦當圓形,原直徑應17.5厘米,中為乳丁紋,已單线或双线十字分割,上書長樂未央,字體偕篆、隸之間,筆者認為因瓦當殘缺,故削邊求全,因此現今直徑只剩12.5厘米,厚2.5厘米。此瓦當硯為福建文物商老瑜送我的,當時硯上仍蓋有火漆印,他可能認為是一塊不值錢的髒瓦頭,烏漆麻黑的,開不了什麼價錢。我回家用水清洗後,硯牆邊居然出現四個漂亮極了的刻字衡山文璧,立刻知道它是明代大畫家文徴明的字,興奮之際又發現瓦當本身與網路上很多長樂未央瓦當中的一塊字體完全相同,此時的我為了更加肯定它的真偽,也送碳十四檢測,果然,兩千四百年(+-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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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陳秋盛 Felix Chiu-Sen Chen, Condu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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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6-2003年,擔任臺北市立交響樂團音樂總監一職以來,陳秋盛被公認為是在國內與國際音樂舞臺上最活躍的指揮家之一。其指揮曲目非常廣泛,從巴洛克時期到二十世紀不一而足;除了歌劇與管弦樂團的演出,也演奏臺灣作曲家的創作。在陳秋盛的出色領導下,臺北市立交響樂團開創出一個新時代,成為亞洲最有活力、最受尊敬的管弦樂團之一。

     陳秋盛所受的正規音樂訓練始於其出生地臺灣。十七歲贏得全省小提琴比賽第一名,之後赴歐洲繼續音樂教育,並於1969年畢業於慕尼黑國立音樂學院。回臺後,擔任國防部交響樂團、中國青年交響樂團與華興交響樂團指揮;並率領華興交響樂團參加在荷蘭舉辦的第八屆國際音樂大賽,贏得第一名。

     在陳秋盛帶領北市交的十七年間,其功績並不僅止於指揮交響作品,他還成功地製作及演出多齣歌劇,例如:《阿依達》、《奧泰羅》、《丑角》、《茶花女》、《遊唱詩人》、《波希米亞人》、《蝴蝶夫人》、《杜蘭朵公主》、《托斯卡》、《卡門》、《鄉村騎士》、《弄臣》以及《漂泊的荷蘭人》等歌劇,拓展了臺灣觀眾的音樂視野。他的創造力與想像力使他成為臺灣最優秀的指揮,第一位將歌劇以戶外演出的方式呈現給觀眾─就在臺北具有歷史地位的中山堂廣場演出。2002年四月演出的《蝴蝶夫人》與其後同年十月的《鄉村騎士》,皆獲得極大的成功。兩場演出聚集了不同年齡層的龐大群眾,可說是臺灣音樂演出活動中觀眾最多的場次。

     經由探索新的曲目、深入社區以及教育計畫,陳秋盛把自己塑造成令人矚目的管弦樂團建立者。他也曾帶領臺北市立交響樂團到美國、新加坡、香港、韓國、菲律賓、俄羅斯和法國演出,建立樂團的國際知名度。2001年,該團在維也納的初次登臺演出獲得如雷的掌聲與一致的好評。

陳秋盛的國際事業包括指揮許多世界知名的管弦樂團。他曾擔任諸如英國皇家愛樂、莫斯科愛樂、新日本愛樂、日本N.H.K.、布拉格國立歌劇院、蘇聯愛樂、捷克國家廣播、匈牙利國家廣播、俄羅斯聖彼得堡愛樂(前列寧格勒愛樂)等樂團的客席指揮,這些經歷使其得以在廣大聽眾前展露其指揮天賦。陳秋盛所錄製的唱片已有許多張,包括臺灣與西方的曲目,其嫻熟的指揮功力並贏得樂論喝采。在其最新發行的一張作品,與極知名的安東尼‧吉利歐帝聯合灌錄的洛赫貝爾格的《豎笛協奏曲》,陳秋盛展現其高超的音樂技巧和對此一當代作品的全新詮釋,以及個人對完成藝術上卓越成就的執著。

「對於您與安東尼‧吉利歐帝錄製本人作品《豎笛協奏曲》專輯,謹以此信表達吾人最誠摯地謝意。此一絕佳演出帶給我無上的歡愉。」─喬治‧洛赫貝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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